第7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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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稷明摘了眼镜,放下报纸准备睡觉。
  何晓穗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也跟着躺下睡了。
  且说隔天一早,万丈光芒的天空瞧着晴朗却并不暖和,跟家待着还好,屋外的冷风嗖嗖刮着,冻得人耳朵疼。
  谭稷明刷牙时不安分,含着支牙刷满屋乱窜,从卧房窜至阳台,又从阳台钻进厨房。
  何晓穗正在炉上炖汤,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睡醒了?”
  他不说话,一边刷着牙一边东张西望。
  何晓穗无奈,指了指窗外:“早早就起来,院里浇花去了。”
  他这才返回去放下牙刷,匆匆抹了把脸追出去,行动快得跟一兔子似的,连摘菜的保姆瞧着都没忍住笑。
  何晓穗说:“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依我看,养儿子才是泼出去的水,这还跟家住着
  呢,眼里出了他的心上人就谁也看不见,等到成家哪还记得家里有个老娘。”
  保姆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总爱和她唠家常,劝她:“如今可不是养女儿吃香,女儿是贴身小棉袄,知冷知热的会体贴人,但是儿子也不错,虽然不如姑娘家心细,但也知道孝顺的,你看他昨儿回来不还记着给你买礼物么。”
  “那是因为他中秋失联心里愧疚,况且是不是他买的还不一定,小项心细,多半儿是小项提醒的
  他。”
  保姆笑:“看看,这还没过门儿呢,都替人说上话了。”
  她也笑:“其实我本来不大同意他俩的事儿,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同意了吧,这心里还怪舒坦。”
  保姆说:“是啊,退一步海阔天空么,人活着不必事事都那么计较,有些事也计较不来。”
  再看花园里的俩人。
  勤劳的项林珠正拎着水壶给那株浅紫的红花龙胆洒水,却被忽然窜至身后将她抱住的人惊得一抖。
  她回头扬了脖子看他一眼:“你吓我一跳。”
  他埋头往她脸上亲去,又亲她嘴巴,灵活的舌头见缝插针强势涮进去。
  项林珠哼哧着推他,推不开只好别过头,他堪堪亲在脖子上。
  “大家都在呢,别这样。”
  “大家都在怎么了,你是我老婆,我跟我老婆亲近还需要看别人脸色?”说着往她脸上吧唧一口,“昨儿一晚不挨着你我都睡不着觉。”
  “你少来吧。”她拱开他的胳膊,继续给花儿浇水,“睡不着觉还最后一个起,数你睡得最香。”
  他也笑,抢过水壶献殷勤,往那大犀角上猛浇了过去。
  “哎哎哎。”项林珠急忙阻拦:“这植物喜干,你没瞧见叶子还亮着么,估计昨天刚浇过水,你再这么给它灌,该灌死了。”
  谭稷明笑着收了手:“你不是精通水里的东西么,怎么地上长的你也知道?”
  “和地域没关系。”她口气中略带着那么丁点儿嫌弃,“这是常识。”
  谭稷明扬了扬眉:“你说谁没常识呢?”
  她秀秀气气的顺口接:“谁没常识说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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