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玫瑰 第12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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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厌,我的儿子,沈家长子。”他不像介绍,更像是一种反抗不了的压迫,“也是瑞墨公司的继承人,他不应该找一个普通女孩作为伴侣。婚姻以利益为前提,你的家庭背景单薄,父母虽在知名企业旗下,但到底不是最高层。”
  沈埕定义的最高层,即为最强者,站于顶端管理万千职工。
  暗示在表达:你没有我值得利用的地方。
  最后,男人语气笃定、不容置疑:“所以,我不认为你们在一起会有好的结果。”
  明白了,温书梨全都明白了。
  沈埕这是要让他们分手,而且,暗中调查过她。
  前几天的京城号码不是熟人,也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极大可能是沈埕。
  温书梨垂下长睫,倏然,她笑了。
  笑什么?笑自己的勇气变强?有一天能和眼前这位大人物对峙?
  也许是的。
  即使对方向她步步施压,她的傲骨仍旧不屈,与男人正面对视,琥珀瞳仁渗着冷意,一针见血地戳破:“沈先生,您是在利用阿厌吗?”
  沈埕手部动作一顿,银戒停止转动,不明的神情说不清是刺中他的心事,还是伪装皮囊、强迫自己表现得处之泰然。
  温书梨思路逐一分析,声线不疾不徐:“我不否认您在京城的地位,您权利至高无上,但却不能操纵一切。”
  瑞墨公司老总,说出一个姓氏足够骇人听闻,更何况公司根系庞大,且排名世界前列。
  “‘继承人’,这三个字在我看来有点讽刺,它更像替代的傀儡。”她抬眸,眼神坚定,“您口口声声说继承人,但您有真正关心过阿厌吗?作为他的亲人,把他一个人丢在云夏不管不顾,失去了至亲后,他怎么过来的?做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这些,您应该想不到吧?”
  沈埕怎么能想到,他比谁都要冷血,在他眼里,利益就是一切。
  温书梨继续说:“您是对阿厌母亲的愧疚,在得知他在京城,得知他还恨你的事实,想借此缓和一下父子关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当初为什么不管他?现在反倒过来关心他,不是利用是什么?”
  须臾,她一字一顿道:“阿厌不是您招之即去挥之既来的附属品,他只是他。”
  沈厌只是沈厌。
  寂静,极致的寂静,针落有声。
  沈埕微地勾唇,寡淡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其次,我不觉得我是普通人,也不觉得‘婚姻以利益为前提’这句话是对的。”温书梨是清醒的,也足够自信,“可以这么说,利益在爱情面前,爱情大于利益。”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被她或他的闪光点所吸引,慢慢转化为对彼此的坚定与不移。
  一大段话说出来,温书梨缓神,坚定自我:“我不会和阿厌分手。”
  言语脱口,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人泼了冷水。
  真实地泼冷水。
  泼水动作毫无预兆,温书梨来不及闪躲,只能下意识闭紧双眼承受。
  冰水,温度低寒,触碰白肤之际,她只感受到了最为真实直观的刺痛,蚀骨的疼。漂亮的栗棕色长发也被染湿,柳枝似的睫羽尾端挂有将落不落的小水珠,摇摇欲坠,连同她的心也是。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被泼了冷水,但,温书梨不后悔。
  她不会和沈厌分手,永远不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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