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席饮(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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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真能在这酒场声色里去思索他的君王之道。
  那些姣好的侍女他一个都没留心,而句胥说了什么,却仿佛一概听了进去。
  如此看来,他的谦和当真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所能表现的虚心与好学。
  终归是一件好事。
  不过坐上了王位的人大抵都是不喜欢旁人对其指指点点。
  偃澹又道:
  “太师说的确是一番好道理。”
  “顾民却不尊神,祭尝之期却招女游乐,何罪?”
  语气平淡,赞许不像是赞许,问罪也不像是问罪。
  虽然猜不到偃澹到底想揪什么,难不成还怕句胥以他的侯位去欺压玷污一名弱女子不成?
  这大抵也算是伴君如伴虎。
  句胥在筵席开始之前便向偃澹赔了罪过,但现时偃澹又提起一回,句胥还是执酒爵起身,似是要趁着酒意,才能把先前没说出口的话拿来一并解释。
  也算是承了偃澹给的难堪,君王要训压谁,还不是只能顺了他的心意。
  “臣的骑射大概是已经随了这只剩下的独眼……”句胥的酒话反倒说得很是认真,一字一顿,煞有其事,“臣既看不清大王的眼色,还把那位姑娘错看成了狐狸,误射从而伤了她。”
  “这是微臣的错处,只想了以那位姑娘为先,看伤要紧。”
  “请王上明察。”
  偃澹听来并未深究,只抿酒一口,笑道:
  “太师果真不近女色。”
  “好好的女娇娥在你口中竟成了轻贱的畜生一只,倒也有趣。”
  这席间也只有偃澹敢笑了。
  不过他说的也并全无道理,这新封的西献侯虽是骁勇,但似是不喜女色,无妻无妾,宗族权贵现在都在想着要怎么嫁女儿呢。
  散席之前,句胥招来那个给妺伍牵马的从兵。
  当着偃澹的面,专问他那位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那小兵摸了摸耳朵,低头回道:
  “禀王上,禀侯爷。”
  “医官瞧过了,不碍事。”
  明明问什么答什么就好,却不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在这彻亮的烛光里骤然生红,添油加醋来也不是为了他自己,又道:
  “那位姑娘就是……睡得早。”
  “天擦黑,饭还没吃完就在碗旁边趴着睡着了。”
  句胥听罢,面上有了些许笑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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