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不值得(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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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说得无情,就像在利用澄流一般,沐攸宁望着赵清絃咬牙掐诀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所藏之意:“澄流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赵清絃握在杯身的手蓦地一紧,颌首道:“是。”
  很重要,重要得他愿把人留在身边毫不防范,只那又与对待沐攸宁不太一样。
  可以说是,世上仅有这两人,能轻易对他下杀手了。
  赵清絃沉默不言,国师现身显然勾起他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幸而双方皆意在试探,无论是澄流或沐攸宁都尚算安好,他没有再失去什么。
  这般想着,积在心底的闷气亦似乎消散了些,赵清絃一连使了两个诀,当下有些脱力,他蹙着眉头,屏息饮下那杯血,径直走向屏风后的床休歇。
  沐攸宁上前扶着赵清絃,看他一声不吭就喝掉半杯血,不禁觉得舌头发麻,在他稳稳坐下后忙跑到桌边连灌几杯茶漱口,余光瞥见赵清絃并未躺下,只眼也不眨地望着自己,她心念一动,存了些安抚之意,便提着茶壶上前问:“要喝吗?”
  赵清絃自是点头,迎来的并非早已冷透的茶水,而是融进她体温,带着清甜的甘酿。
  他闭目启唇,呼吸里尽是她渡来的气息。
  那口茶不多,沐攸宁却足足喂了一刻之久,直至屏风后传来澄流难耐的闷哼才惊觉自己所做的事有多不正经,捧在赵清絃脸颊的双手滑落至他前襟,指尖在湿润的衣领上轻轻搓了搓,才分开的双唇倏地又被拉近贴上。
  沐攸宁不舍地松口,屏风后的吐息似又回复平静,身前的赵清絃仍在喘气,嘴角微弯,显然是乐在其中。
  他甚至抬起了头,舔着唇评价:“好甜。”
  沐攸宁闻言笑得狡黠,反手在案上掂起一颗石蜜糖送进嘴里,指着唇角问:“这就够甜了吗?看来这糖倒可以省下了。”
  赵清絃眼底噙笑,直勾勾地看着她。
  此意为何,倒也不必言明,沐攸宁顺势坐在他怀里,口中那颗石蜜糖被她以舌玩弄,在齿间碰撞,发出微细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撞进赵清絃心间。
  “节俭是美德。”一阵痒意蔓至胸腔,赵清絃不由抬手按住前胸,哼笑抱怨:“但你也别克扣我粮草啊……”
  沐攸宁含着石蜜糖,捏着他下巴往上抬了抬,终于吻向他的唇,将那颗糖以舌抵去他口中。
  好甜。
  赵清絃悄然把手按在她后腰,不愿深究这到底是糖的味道,抑或是名为满足的蜜意。他吻得愈来愈深,贪婪地索取她嘴里的糖份,直到那枚指头大的石蜜糖被交炽的体温融化近半,化作清甜的水汽徐徐荡开。
  什么血腥味,早就忘得一乾二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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