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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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鸣砚看着杯中酒液,犹疑片刻后也饮了一口,酒香缠于舌尖泛着微涩,的确是秦湛酿的酒。
  越鸣砚看着杯中酒,又看了看温晦,不由问:“魔尊说只得了一十七壶,这便是最后一壶。以这最后一壶来招待于我,不会显得太过可惜吗?”
  温晦淡声道:“招待你正好,我也拿不出更好的了。”
  越鸣砚沉默,他一口饮尽杯中酒,酒在喉中激辣,他搁下了酒杯,干脆抬眼直视向了温晦,抛开了一切半笼轻遮的纱,径自问道:“为何抓我?若是为了逼师尊来此,我相信魔尊有的是办法,根本无需再添个我。”
  温晦闻言倒是高看了越鸣砚一眼,他颔首道:“的确。”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问了越鸣砚一句:“你觉得我为什么抓你?”
  越鸣砚思索了一瞬,回答:“杀我。”
  温晦含笑,他没有反驳。
  可越鸣砚又接着说:“但你又没杀我。”他的眼里同样露出困惑:“所以……我也不知道原因了。”
  温晦伸出了三个手指,他说:“三次。”
  越鸣砚起先不懂,知道温晦收回了手,淡然解释:“我杀了三次。”
  越鸣砚:“……!?”
  温晦慢声道:“第一次,东海应龙岛,我没能杀得了你,但夺走了你的一部分。”
  越鸣砚:“什……不对,那是近五十年前的事情,我还尚未出生!”
  温晦道:“那要算第二次。你出生,有魔道要杀你,同样未成。这件事你也可以算在我的头上。”
  越鸣砚的理智告诉他温晦就是在胡言乱语,可他心底里却忍不住去相信。或许是因为温晦没必要骗他,又或许是因为温晦眼中此刻的杀意是如此明显。
  他忍不住低声问:“我的父母……,死于魔道之手的他们、他们也是你授命杀的吗?”
  温晦摇了摇头:“那时我困于炼狱窟,控制不了那么远的事情。第二次算是巧合,但我也说了,你大可以也将这件事一并算在我头上。”
  “因为还有第三次。”
  “北境雪谷,我的确是为杀你而来。”温晦眉目淡然,“朔夜爵确认了你的身份,我自然无论如何都要再试一试的。”
  越鸣砚低声道:“所以朔夜爵才会在你与师尊相斗时将我推出结界,因为你与他原本就是旧识。”
  温晦笑了声:“说起来你大概尚未察觉,朔夜爵也试着杀过你,只是同样失败了。”
  “若再算上这一次,便是四次。”
  越鸣砚攥紧了手中的杯子,他冷下了声音,轻问了温晦,他问:“师祖杀我,可曾想过师尊心情若何?”
  他难以认同温晦的做法,他与温晦此刻同饮一壶酒,牵系同一人,可心中的想法和抉择却大相径庭。
  越鸣砚可以轻易接受温晦想要杀他,却不能接受温晦毫不顾忌秦湛来杀他。
  这样微妙的情绪差别,自然逃不过温晦的眼,温晦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他倒是没有露出任何越鸣砚会以为的异样神色,相反,他只是觉得有趣,却也不打算就这做出任何的评价,只是再平常不过地回答了越鸣砚:“想过。”
  越鸣砚越发难以理解:“既然想过,师祖又为何要做?对师祖而言,师尊难道只是无足轻重之人吗?她的苦痛磨难,都不过只是镜上浮沙,一擦既能拭去的吗?”
  温晦见越鸣砚这般质问于他,倒是半点也不气,也不知为何,他面对越鸣砚的质问,倒也一一的回答。
  温晦答:“自然不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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