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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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身体里的快乐太多了,非得喊一点出来才舒服。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北疆的人们都这么爱喝酒。
  因为北疆天大,地大,草原大,人的快乐哀愁也大,大得让小小的人心承受不住,而酒则可以让人的心胸一起变大,然后便能和这天大地大的一切融为一体。
  一只酒囊在半空划了一道曲线,抛向高台。
  不知是不是想扔给女伎的,可惜扔偏了,落进旁边敞开的木箱里。
  半空飞来飞去的酒囊可不止这一只,一只飞偏了或者扔歪了,根本没有人在意。只有守卫银箱的汉子嘴里笑骂着把酒囊捡起来。
  酒囊没有塞盖子,拎起来时,里头的酒已经差不多都洒光了。
  姜雍容离得近,只闻见一股浓重的酒香,明显是极为醇厚的烈酒,一点火就能引燃的那一种。
  脑海中某一根由姜家与皇宫历练出来的弦瞬间绷紧了,一瞬间她险些喊出了声。
  但转念又一想,这里不是京城,这里是北疆,是连北狄人都可以来参加的赛马会,她不能将昔日的习惯带过来
  就在她这样劝住自己的下一瞬,不知从哪处射来一支箭,箭尖带着一抹火光,笔直地射进那只银箱里。
  轰。
  烈焰在银箱上腾空而起,像是一只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
  “有人抢钱啦!”有人高声喊道。
  高台两旁的富户们纷纷吩咐:“护银箱!护银箱!”
  当然护银箱的同时也要护住富户本人。
  不过护卫也够用了,原本守银箱的就有七八名壮汉,这下又从两旁涌来数十人,将银箱团团围住,围得密不透风,哪怕是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待得人们拿沾了水的毡毯将火扑灭,果然那人是有贼心没贼胆,被这场面镇住,从头到尾并没有出手,银子安然无恙。
  富户们在护卫的陪同下检点银两,发现一锭不少,都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大喝一声,吩咐大家排除身边所有可疑人员,一有面生的、找不到当地人认领的,全都扣押起来。
  这一番忙碌花费了不少时间,想做贼的那一个大约已经是溜走了,所有在场的人都报得上名号,没有一个可疑的。
  既然是虚惊一场,大家很快便就放下了,只有守银箱的人再增加了一倍,其余人等重又热闹起来。
  女伎们却发出一声惊呼:“姜夫子呢?方才还在这里的。”
  高台火起,女伎们自然是花容失色,跑的跑,跳的跳,忙不迭逃离高台,此时围在一起,花容失色:“姜夫子怎么不见了?!”
  “姜夫子有些累了,嘱咐舍妹代劳。”
  邬世南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红缨,木板上写着甲一的号数,正是原本系在姜雍容的手臂上、属于风长天的那一块。
  邬世南不论家世人品,在北疆俱数得上是一流人物,女伎们早闻其名,此时放下了心,个别胆大的还有空说笑:“原来邬公子也认得我们姜夫子啊?”
  “邬小姐在哪里?”
  “邬小姐也会跳舞吗?”
  傅静姝在帏帽后瞧了邬世南半天:“我不会跳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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