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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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昏了吧,只还以为自己是大周的王。”常歌立即回了一句,努力和祝政较劲,想把他从马背上推下去。
  祝政见状,右手单手牵住缰绳,左手臂将他整个死死箍住,控住常歌整个动作,低声说:“再摔一次,都不好受。”
  常歌霎时动作被祝政牢牢制住,极其不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口中不饶人:“先生真谦谦君子,温柔知礼。”
  祝政波澜不惊:“我问过了。‘将军不会骑马,先生可以教你’。”
  常歌不服:“先生见多识广,可曾见过不会骑马的将军?”
  见他仍多有不平,祝政的胳膊上加了力道,将常歌牢牢固在自己怀中,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方才见了一个。”
  常歌挣了几挣,见祝政力气极大,实在挣脱不开,终而放弃。他窝在祝政怀中,似觉得有些屈辱,又觉得有些失落。
  他思来想去只觉得烦闷异常,说:“这到底是是我擒你还是你擒我啊?”
  祝政在他身后泛起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你说呢。”
  二人共骑的身姿,掠过一片婆娑树影,划开了建平初夏的凉风。
  一路疾驰。
  常歌在路上安静了一两个时辰,见着营火渐近,又开始烦躁起来。
  黑鬃骏马带着二人掠过最后一片夜林之时,祝政终于驭了缰绳,这马随之陡然悬停、而后转了小步慢踱。
  常歌挑衅道:“怎么,前面就是利川主营,先生大可奔驰骑入,彰显彰显您的礼仪风度。”
  “如你所愿。”这马本已近停下,只在道上慢慢走着,祝政听他挑衅,突然夹马,这马惊地直朝树林出口驰去。
  常歌见这马即将奔驰出林,直面大营,不说他人,至少瞭望兵是会立即察觉的,他转头怒道:“祝政!你疯了!”
  祝政仍死死固住他的上身,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称‘吾王’。”
  常歌短促地冷笑一下,说:“吾王早已死了。”
  祝政仍带着这马疾驰着,箍着常歌的左手臂上加了力道,平静地说出两个字:“大胆。”
  常歌眼见这马还有不远就要出树林,急促地笑了一声,说:“先生还未见过真正的大胆。”
  言毕,他迅速将身子一低,从祝政握着缰绳的右臂下方空隙钻出,直接跳马。
  祝政见他身势不对,神色一变,立即松了缰绳跟着跃了出去。
  二人被马匹疾驰的力量带着,甩出很远,又撞上了林边树木。一阵天旋地转的混乱之后,常歌才从巨大的痛楚中回神。
  他仰躺在地上,一旁的祝政还未醒,呈着护着他的姿势,半个背依旧撞在树干上。
  常歌只感到肺部腔音涌动,咯地咳出一口鲜血出来。他简单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好在还没断,不是什么大事。
  鬼使神差,不知是怎么想的,常歌又伸手摸了摸还在迷糊中的祝政的胸腔骨骼,这才放下心来。
  “将军好癖好。”祝政的声音传来。
  方才常歌急着查看他是否伤到骨头,并未留神祝政神色,谁料他已然悠悠转醒,现下正望着常歌,眼神读不出来什么情绪。
  常歌见他醒来,将手一抽,回敬道:“彼此彼此。”
  祝政神色一沉:“骤然跳马,若被马蹄踩到,即是大伤。你可能一辈子不能再习武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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