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湳15(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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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伸出她那双泡泡的、仿佛被泡打粉醒发过的手,也是红红的,红得不怎么均匀,局部关节的颜色还深到发紫,她用自身经历做解释,“我每年长了冻疮都这么烫,进了深冬都没有再开裂过。”
  阴黎打了个寒颤,赶紧将那块已经半冷到蔫趴的白萝卜给扔掉,太凶残了。
  柳笑珊竟然还笑得出来,“小小姐我没事,没多大关系。”
  “之前给你剪个头发,你都嫌不方便唱戏,现在手成这个样子了,你都不心疼吗?”
  “……我看您也没怎么让我唱戏了……”
  柳笑珊虽然做了阴黎的丫鬟,但阴黎却并未真的怎么使唤过她,她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就清闲。
  她出了趟督帅府买了些东西,然后回到祝季同所在的小院。
  祝季同坐在檐下喝酒,墙角那堆黄酒瓶子的体积又翻了一倍,他的面色也跟他喝的那些上乘的黄酒一样,褐黄褐黄的。眼下一片乌青,颧骨因为消瘦而显高,胡子拉碴,看起来比路边的流浪汉还要颓废。
  容承湳出门去落实家教老师了,阴黎闲来无事就有跑到小院这边来晒太阳,她翻上墙头就见柳笑珊打了盆水放在石桌上,然后给祝季同刮起了胡子。
  天气尚可,太阳照着还算暖和。
  祝季同半眯着眼带着醉意任柳笑珊摆弄,柳笑珊先是给他嘴周打上了泡沫,然后才用刀片小心仔细地轻刮起来。
  阴黎撑着头看着院里的两人,竟然莫名地觉得有些相配,传说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刮完胡子,柳笑珊取了帕子给祝季同擦洗了脸,醉熏熏的酒鬼这才有了两分人样。
  祝季同半眯的眼睁开,柳笑珊的手浸在盆里扭帕子,透过晃荡的水,那双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
  柳笑珊扭干帕子,摇了下头,“只是长了冻疮,没什么要紧的。”
  祝季同拉过她的手仔细瞧看,“这才几月份就开始长冻疮,容承湳让你做什么了?”
  他呼吸间喷出的酒气带着灼热,喷在柳笑珊的手上,柳笑珊感觉手又开始痒了。
  她抽回手,“不要紧的,不关少帅的事。”
  祝季同再次将她的手攥住,“你这双手是我花了多少钱养出来的?成了这副鬼样子你倒好意思说不要紧……呵…不关他的事关我的事,你这双手是我养出来的!”
  柳笑珊挣了挣,挣不开,只得点头道,“你别生气,我以后会注意的。”
  阴黎吃着小饼干,完全不懂柳笑珊为什么要这么卑微,“珊珊的手确实跟你有关。”
  因为阴黎经常爬墙头,来这边的频率比容承湳都还高,祝季同和柳笑珊都已经习惯了她坐在那里。
  柳笑珊率先反应过来,轻轻地冲她摇了摇头。
  祝季同眉间出了褶皱,配合着显高的颧骨,显出几分凶意,“什么意思?”
  阴黎接受到柳笑珊的暗示,只得一耸肩,她转身准备下梯子。
  “——站住!”阴黎停住,祝季同却看向柳笑珊,“说清楚。”
  柳笑珊不是一个会藏情绪的人,被他这么盯着,眼里就全是破绽。
  祝季同只消看一眼就能看清她的心思,他咬着牙将头转向阴黎,“说清楚。”
  阴黎笑得可爱,“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指着那墙角那对酒瓶,“喏,她手上的伤,换了你的买酒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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