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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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是,为爱情昏了头?
  我要有这种魅力能蛊惑萧山谋反,何至于被困深宫大半年。
  我真是恨铁不成钢。时隔数年,她竟从野蛮公主长成无脑儿,还不如以前讨人喜欢呢。
  尽管我从未喜欢过她。
  有那么无数次,我差点杀了她。
  她似乎忘了我是滕摇,不是原本操控这副躯壳的嫁娘。可她明明记得我是滕摇,也动了拿刀取我性命的心思,正巧我也不想和她虚与委蛇什么。她刀握在手中,显然要抹我的脖子,我便伸手将她手腕拧了个脱臼,一脚踹开,抢了她手上的刀,感叹她如今怎么如此孱弱,孱弱得倒有些可怜了。
  萧铃音眸中涌现出沉厚的恨意:“要不是因为你在新秀选拔上,差点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会落得武功尽失,她苏静竹也配踩在我头上?”
  然而我压根不给她絮叨的机会,抬手一挥,她脸上的黑色遮面布被一刀削掉,一道血痕在她脸颊沿着鼻梁,深深的划出,若再狠一点,就能直接削掉她半个鼻子。
  鲜血湿哒哒的滴下,她没有叫喊,只是望着我,满眼深沉的痛恨。
  我不知道她痛恨个什么劲儿,反正我懒得与她多费时间,我这边能耽搁得起,栖竹宫那边也耽搁不起。
  “跟我走。”拎着萧铃音去了栖竹宫,这是我第一次有底气到苏静竹面前,心里一直记得答应过她的事:和君尽瞳再无瓜葛。
  不管是否由我所愿,眼下都是食言了。
  栖竹宫的人显然不太欢迎我,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拎着萧铃音便进了屋里,幔帐如锁魂的链子,将榻上苏静竹消瘦的身体紧紧裹挟,而君尽瞳立在她的榻前,眉头微蹙,我随便瞅了个时机,对他道:“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
  君尽瞳一回头,萧铃音那破了相的脸甚是醒目,他望了我一眼,走了过来,眉眼疲倦,语气却温和:“你怎么来了?”
  “夫君……”萧铃音有些痴痴的唤着,配上满脸的血痕,看起来十二分凄楚与可怜。
  可惜君尽瞳心硬如铁,看都不看她一眼,榻上的苏静竹勉强撑起身子,对我露出一丝苦笑:“你…来了啊……”
  我道:“静妃的病,许是萧铃音害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说到底,谁也没有向我透露过苏静竹生病一事。君尽瞳忙着召请太医,栖竹宫的人又对我闭口不言,那那自然不会关心旁人的死活,更别提朝霞宫那帮只求自保的人了。我也猜了好几天,才觉得栖竹宫之所以中了招,八成跟在叛乱中不知所踪的萧铃音有关。
  然而萧铃音若是存心要躲,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定然不会露面。萧铃音方才想通:“你竟是为了引我出现!”
  但听君尽瞳沉重问道:“是你趁宫中叛乱给静妃下的毒?”
  萧铃音恍然未闻,自顾自冲着我喊:“滕摇,你个贱种!”
  我实在忍不住,没想到比我更快的是,君尽瞳钳制住她下巴的手,几乎要捏断她的颈骨:“你只需回答朕的话。别的废话,一个字别说。”
  眼瞅着萧铃音被捏得喘不上气来,而在榻上静静望来的苏静竹陡然开口:“你这样让她怎么回答?”
  君尽瞳一默,没有吭声。
  我叹气:“君尽瞳,放手。”
  我懒得理会,他却郑重的回答了一声:“好。”
  “夫君,你相信我。”萧铃音仿似被施了邪术,怎么也不肯相信君尽瞳会对她绝情,“我对你从无二心啊。我们萧山,我的叔叔们,只是一时受到蛊惑,才会做出叛乱这等蠢事。我对此全然不知情。”
  “几年前朕记不清一些事……”他一边冷眼瞧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女子,一边任她拽着他的衣摆,跟随他的步伐,在地上辗转。过了半晌,方才开口,“唯独与萧山的仇怨,记得非常清楚。”
  我心头一颤,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没忘记与萧山的仇恨,却能忍辱负重借由萧山的势头,将自己捧到手可摘星辰的高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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