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共洪和合(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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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另外两本史书记载的一致。永历十二年二月郑成功准备北伐,于是着手建立铁人部队。)
  江日昇《台湾外记》:「…遂大整兵船,以中提督崇明伯甘辉为前部先锋,统左虎卫魁『铁人』五千,护卫兵一万,…兵四万,为合后,号称舟师一十万眾,航船北上。…」
  (铁人部队参与北伐!)
  江日昇《台湾外记》:「顺治十六年,己亥,附永历十三年六月,陈魁统铁人逼栅,守银山将见之,骇然不敢出战,惟齐射之,箭不能入铁人冒死而进,栅遂破…。」
  (铁人部队建功!该不会郑成功就是利用日本资助的军錙打造了铁人装备吧?或者说郑成功从日本那里获得的军需就是铁人鎧甲?)
  我把《台湾外记》有关郑成功逝世的那段记载指给毓璇看。
  江日昇《台湾外记》:「五月朔日,成功偶感风寒。但日强起登将台,持千里镜,望澎湖有舟来否。初八日,又登台观望。回书室冠带,请太祖祖训出。礼毕,坐胡床,令左右进酒。折阅一帙,輒饮一杯。至第三帙,叹曰:『吾有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也!』以两手抓其面而逝。」
  毓璇边看着原文记载,我边补充说:
  「我还看过有的史书说是『自斫其面而死』或『囁指而死』,『斫』就是以刀斧砍削。不论那种说法,都指明郑成功是自残而死。我个人是比较倾向『自斫其面而死』啦!因为不论咬手指或抓脸皮,是会受到伤害,但应该不致于造成死亡,所以比较可能的是拿刀剑朝脸砍刺自杀。我认为这个说法比较可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史书记载郑成功死亡之后,他的亲信马信以红缎为他覆面。一般人死亡不都用白巾覆面吗?只有高寿而终者才会覆盖红缎,但郑成功才三十九岁就自杀身亡,不可能覆盖红缎。所以我猜马信是为了掩饰脸部血流如注的伤口,才以红缎覆面的。唉!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自残,难怪有人认为郑成功逝世前可能精神状态异常。除了郑成功本身的刚烈个性所导致之外,也可见当时郑成功一定遭遇了常人难以忍受的打击。至于他登台观望是否有来自澎湖的舟船,大概是在期待郑经来台吧!」
  「郑成功遭遇了什么打击?」毓璇问。
  「从荷兰人退出台湾到郑成功逝世这短短一年之间,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在北京惨遭凌迟处死、永历帝在云南被吴三桂所绞杀、数万名吕宋漳泉移民惨遭马尼拉西班牙总督屠杀、儿子郑经与弟弟的乳母通姦乱伦,每一件事都打击得郑成功几乎要心智崩溃。」我说
  《台湾外记》对细节描述得很详尽,不像其他史书言简意賅。举例来说,《台湾外记》明确写出郑成功是「两手抓其面而逝」,但《台湾通史》就只简单记载「遂薨于路寝」而已。另外,像是我现在正翻到的这段记载,更是描写得有如小说情节,其中写道:
  「锡范…随密向国轩谋曰:『监国乃螟蛉子,安得承继?』…国太曰…以监国乃李氏子,非郑家真血脉耳!…」
  这几句话点出一项阴谋,就是何昊雄教授昨天早在开元寺提到的「锡范阴谋弒克臧」。郑经逝世之后,冯锡范以监国(郑克臧)并非郑经的亲生血脉,而是昭娘向李氏收养而来的螟蛉之子为理由,向大臣刘国轩以及董国太(郑经的母亲)游说废除郑克臧监国的职位,并且不得承继延平郡王,最后更密谋杀害了郑克臧。
  我拿起这叠书的最后一本《陈永华传记》,大略地翻阅了一遍。我对陈永华的事蹟很清楚,这本传记的内容也没有我所不知道的軼事。
  闔上《陈永华传记》,我拿下眼镜揉揉酸涩的双眼,让刚才得到的资讯在脑中稍做归纳、重整。
  ※
  我把书放到还书架之后,与毓璇一起来到这楼层的中央,在音乐欣赏区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让发痠的双眼稍事休息。
  上午的数理统计只上了一堂课,但此刻的脑袋却比埋首于数学模型一整天还要疲累。从得知陈文钦教授研究室的命案开始,思绪就一直呈现纷乱的状态,现在终于有空暇回想一下这整件命案。
  毓璇这时突然坐直身子,转过头问道:
  「我们会不会被当成嫌疑犯啊?我们是命案发生之前,最后与两位教授在一起的人。」
  (看来不单是我,毓璇也正在回想这起命案。)
  「应该不会,警方没有我们涉案的直接证据。」我说。
  至少我是如此认定的,只不过毓璇还是无法因此而安心。
  「可是命案当时只拍到我们下楼的画面耶!」毓璇说。
  「关于这点,我有提醒柯伯伯,陈教授的研究室只是二楼,兇手行兇后直接往下跳,可说是轻而易举。」我说。
  「你想兇手会不会就是寄恐吓信给陈教授的人啊?」毓璇问。
  「我认为应该是,兇手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阻止陈教授在今天的研讨会上公开手札的内容。」我说。
  「那命案发生时,研究室呈现密室状态,这点你又有什么解释?」
  我也坐直了身子,对她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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