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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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伯父乃翰林学士,储相之才,才华横溢又极为清高,能如此评价,那必然是写得极好的意思了。
  明檀晚膳都没用,便迫不及待先看起了这则兵论。
  排兵布阵她不大懂,但至少能看懂在写什么。端看其论,逻辑缜密清晰,行文简洁不失犀利,直扼要处字字珠玑,很有几分松竹泠泠的韵味。
  看完,明檀目光仍落纸上,不舍流连。及至页末,她发现周静婉还附了张纸笺,上书:“父言,新科取士,圣上所出金殿对策论兵之题,源自定北王殿下。”
  都能给举子们出题了?
  那自是才华可超一甲的呀!
  明檀心中喜意悄然蔓开,托腮看着纸上所言,唇角更是不自觉地往上扬起。
  她的未来夫婿,身份贵重,相貌俊朗,气度不凡,竟还这般有才!
  “小姐,您在笑什么呀?”绿萼与素心一道布着膳,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明檀不答,只愉悦道:“将铜镜取来。”
  这时辰要铜镜作甚,绿萼一脑袋雾水,净了净手,步子紧促地进了内室,取来面小铜镜。
  明檀接过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发觉这几日倒是清减了几分,不过清减些也好,夏日衣衫薄,如此便平添几分弱柳扶风之柔婉,甚好。
  午时去京畿大营前,她思虑得极为周全。一来为避免日后被王爷认出,二来怕营中士兵见她太美,以为她这小丫头存心想勾引王爷不让她进帐,特意扮了番丑。
  当然,她能接受的扮丑极致也不过是抹些偏黄的粉,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白皙罢了。
  回府她便重新梳洗打扮了番,此刻镜中清晰映出她的烟眉星眸,冰肌雪貌。
  美人容色娇致楚楚,与她未来夫君正是极为相配。
  明檀满意了。
  只绿萼与素心暗自犯着嘀咕,原先不过早晚梳洗照上一照,现下用膳也要照了?那是不是该在膳桌上也摆上一面小铜镜?
  明檀又道:“素心,明日你去账房支些银钱……罢了,是我许的愿,理当用我的私房才对。”
  她换了只手托腮,继续吩咐道:“便从母亲留给我的嫁妆银子里拿,给灵渺寺添上千两香油钱,然后再问问住持师父,给那日我领你去叩拜过的宝殿佛祖重塑金身需多少银钱,就说,你家小姐在此发过愿,若如愿以偿,必为佛祖重塑金身,还请住持切勿推辞。”
  素心:“千…千两?”
  “少了吗?”明檀依稀听裴氏提过,若是不留斋,寻常去寺中祈福添个五十两即可,留斋歇脚也多是百来两。可她心愿得遂,千两确实也算不得多,“那不然再添千两?”
  素心委婉道:“小姐,并非少了,千两已是心意极足。”
  虽说先夫人留下的嫁妆极为丰厚,小姐出嫁之时,侯府与昌国公府也定会再备嫁妆,可她家小姐是个手松的,偌大个定北王府,也不知是何境况,到时都需她家小姐操持,怎么也该留些银钱以备不时之需才是。
  只不过她家小姐眼下显然没想那么深远,交代了还愿事宜,又兴之所至,让绿萼备上笔墨,她要作画。
  素心绿萼齐劝:天色渐晚,作画伤眼,不若等明日去园中再作。
  好说歹说劝了下来,没成想明檀还时时记着作画一事,次日一早便催着去了东花园。接连几日,明檀在府中又是作画又是写诗,时常感叹些个什么,画中姿容不及他真人半分,作的诗更是没有半句满意。
  素心绿萼起先不知自家小姐是在疯魔个什么,绿萼想问,素心又拦着不让问。到底是明檀自个儿忍不住,和她们说起这偷偷相看一事。
  那些个兵论她们半字都没记住,自家小姐描述未来姑爷姿容时那不带重复的辞藻也没记住,但就这么日也念叨夜也念叨,两人倒是晓得了,未来姑爷这容貌气度,是俊到了自家小姐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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