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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除了打人和冷言冷语之外,应采声也没做其他事。但这次之后,应采声没有再看见这个高中生,本来以为是自己闯了祸,没想到取而代之的是最近常见到的那个白子。应采声并不喜欢那个白子冷冰冰又哀怨的眼神,受害者的表情全写在脸上,让他一点也打不下手,至此他也越来越少和夏青打交道。在某夜应采声留在油画教室赶作业时,夏青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就问应采声想不想打人,看他上次发洩的样子,不是乐在其中吗?有兴趣的话,不如揍他看看吧?
  应采声当下真觉得夏青是个神经病,但他似乎是鬼迷,接受了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邀请。只要有人愿意让他揍,他绝对乐意揍。应采声感受到连他自己都认为病态的快感,一次次的,在夜里的油画教室,揍夏青,揍到他愉快。
  「反正是他自己说可以的。」这句话说出口,连应采声自己都觉得像是在为这种异常行为作辩解。
  夏青的确有几次想要和应采声发生关係,但都被他拒绝了;应采声并不想让夏青碰他。
  夏青不知是否是因为几次被应采声打下来,对他也有了一份奴性,竟哀求说,如果应采声不想让他碰,那能不能让应采声帮帮他?应采声简直哭笑不得,最后变成訕笑,他也不想碰他,除了揍之外的接触他一概不想。而夏青却迸出让应采声更料想不到的答案:他让应采声可以用笔,或其他东西,放进他身体里。
  「也就这一次,我实在觉得很噁心。」
  应采声说,他想起来他会做这种事,除了大半是好奇之外,也是夏青真的很难缠,反正自己也不痛,就对他乱插一通,夏青也没甚么怨言。只是隔天再看见夏青,应采声心底真是除了噁心再没其他了,往后除了揍他之外,实在也不想有甚么交流。
  结束这一长串,应采声起来和骆保要了杯水;崔河见他似乎又被亏了两句后,悻悻然地坐回自己面前。「我知道对你们这种正常人来说我就是奇怪……随便你怎么看我吧。老实说,我觉得自己并不疯,打游戏可以是兴趣,怎么打人不行?我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在干甚么。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要觉得我脏就不要再接近我。」
  崔河说,怎么样叫正常?如果应采声问心无愧,何必在意别人说他怪异?「而且,我不是也有喜欢被你打的兴趣吗?」
  应采声说,这就像夏青也觉得自己正常,但他老觉得他根本是疯狗一样。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自以为正常,别人看他却也是个神经病?那倒不如自己告诉自己有病,被人说怪还比较平静些。
  「不管夏青怎么样,总之我觉得你没有甚么不对劲的地方。怪癖这东西,谁没有一两个?」
  应采声笑了一声,崔河不知那是甚么情绪的笑。
  「是吗?那你有几个?」
  「我不喜欢穿上衣,睡觉不喜欢有枕头,喜欢被你打,喜欢你。」
  应采声拉起稍长的衣袖遮着嘴角的笑,叫道:
  「最后一个最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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